白氏被原路送了回去,消息却是很快在京城传开。

    堂堂宰相夫人,为了太子殿下下聘一事,一时气急,竟昏倒在了皇宫门口?

    人们议论纷纷,皆是说白氏恶毒,作为嫡母身处不公,一心只向着陆大姑娘,竟对陆二姑娘成为太子妃一事横加阻拦到如此地步!

    如此看来,之所以昏倒过去,也是上天见其不公,便予以惩罚!

    紧接着再议论下去,便就有人猜测,好端端的,这永安王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陆二姑娘?

    论样貌,论才情,陆大姑娘丝毫不输陆二姑娘。

    如今看来,这永安王一事怕也是白氏的一手操控!

    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竟不惜把别人的女儿推入那样一个龌龊不堪的老头子那里,这白氏当真是阴险恶毒之至!

    凤栖宫,白君玉冷眼听着宫女的禀报,一双凤眸中几欲喷出火来!

    先是聘礼一事,后是白氏和那些流言。

    直到宫女将一切说完,白君玉长袖猛然一挥,桌上的茶盏瞬间被打碎在地,下一秒便咬牙切齿的开口。

    “好一个二姑娘,到底是本宫小看了你!”

    旁边柳嬷嬷见状,连忙将下人屏退道。

    “娘娘,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当务之急,得先堵住那永安王的嘴,若他真的说漏什么叫皇上知道了那流言是真的,还不知道要怎么看待您呢!”

    白君玉仿佛被提醒般,赞赏的神色看了柳嬷嬷一眼,便道。

    “翠荷呢?就把她送到永安王府吧!”

    柳嬷嬷闻言,连忙点头。

    “娘娘英明,以翠荷的姿色,想必永安王定会喜欢的。”

    白君玉点点头,冷静下来后,气也消了一大半了,才问道。

    “那个逆子呢?还没从相府里出来吗?”

    柳嬷嬷略微垂下头,“回娘娘的话,太子殿下一炷香前就出来了,却是……直接回了太子府……”

    白君玉闻言,才消下去的火气一瞬就又腾的一下冒了出来,冷声便是大喝。

    “好啊!如今的太子,竟是丝毫都不把本宫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

    柳嬷嬷被白君玉发火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出声宽慰道。

    “娘娘息怒,兴许殿下是有事情缠着,明日便就来了呢!”

    白君玉一声冷哼,“呵!能有什么事,能叫他连给那贱人下聘一事都不与我商量便就私自做主了吗?”

    柳嬷嬷闻言,终究是不好在言语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他与本宫愈发疏远,本宫究竟做错了什么?”

    白君玉气怒过后,便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话落,心中却又似生起无限委屈,一时不忍,眼角竟流出泪水来。

    柳嬷嬷见状连忙递上帕子给白君玉小心擦拭着,然而这帕子才递过去,白君玉的眼泪便更如决堤一般汹涌不止。

    柳嬷嬷贴身服侍白君玉的时间并不长,但到底也是凤栖宫的老人,有些事情也是知道些的。

    当即便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才到了门口,便就见着了前来探望的大公主萧景乐。

    柳嬷嬷将门关上,殿内只余白君玉和萧景乐两人。

    萧景乐正是因为萧景明私自给陆府下聘的事来的,眼下看着白君玉如此模样,眸中冷色一闪而过。

    下一秒便拉着白君玉的手柔声轻唤。

    “母后……”

    便是这一声贴心的母后,一瞬愈发击中了白君玉内心的柔软,脑海里忽然就飘出来那个久远之前在她怀里的小小人儿。

    “本宫想念本宫的辰儿了。”

    话落,她极轻的叹息一声,眼眶通红。

    萧景乐见状,一瞬把白君玉抱在怀里,白君玉的眼泪就又流了出来。

    “若是辰儿还在,一定不会像明儿这般对待本宫,是吗?”

    “他一定会拉着本宫的手,一声声母后亲昵的叫着……”

    “可是,他连母后都还没学会叫,便就去了。”

    “你说,他在那边是不是很孤独?”

    “……”

    白君玉流了很多泪,说的全都是关于大皇子萧景辰的。

    几十年过去,她哪一日哪一夜不在思念那个曾经在她怀抱中的小小人儿?

    他夭折后,她念了他许久,许久。

    直到有了萧景明,她便将所有的一切都倾注在了萧景明身上。

    可结果呢?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萧景乐抱着她听了许久,道。

    “母后,人需得往前看,辰王兄在天之灵,也一定不愿看到您这般模样,即便是父皇,也不愿看到您这般以泪洗面的模样,不是么?”

    萧青山么?

    提起这个男人,白君玉唇角又浮起一抹讽笑,眸中恨意一闪而过,不过到底是没多说什么。

    直到最后,萧景乐眸中浮现一抹冷光。

    “那个贱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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