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量着,陈家长女金凤眼泪戛然而止,往前一步站出。
凄然开口,万分委屈。
“相爷如此说话,是要以官压人吗?”
陆明远嘴角一撇……他也不想以官压人啊!
但你可是陈金凤,他今日若不压你,来日便会被你压到头上呀!
陆明远越想越觉得此事荒谬。
他便是再醉酒失去意识,也不会去和这个陈金凤过不去啊!
回想起那日在尚书府,不过是同僚小聚,他薄饮几杯,再后来,他睡的迷蒙,忽而听到耳边传来女人打呼的声音。
心头下意识一跳,白氏也好,云姨娘也好,从来都没有打呼的习惯。
而旁边的呼声真切,中气十足……
陆明远是被一脑门子汗惊醒的,而后一睁开眼就见到了近在咫尺陈金凤的脸……
偌大的床上,衣衫散落,两人未着寸缕!
一瞬间,方才的欢愉竟成了噩梦?
他猛然拍自己一巴掌,生疼!
……这不是梦!
身为一个男人,陆明远竟头回有了失去清白的感觉!
可,这这到底是为什么?
即便……若真的情到急时,和陈金凤比起来,他情愿那是一头母猪!
陆明远简直要疯,回过神来提起裤子仓皇而逃!
若是被人发现,他可不想成为陈金凤的又一个手下亡夫!
回忆进行到这里,陆明远更加坚定了撒谎的决心,横眉冷对。
“本相没有做过的事,断不会认!”
呵!死不承认?
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她陈金凤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但看着他称得上是丰神俊朗的面容,再想到他当朝宰相的位置……陈金凤装模作样的擦拭了下眼泪,下一秒便三分委屈,三分羞赧的语气道。
“我有证据!”
简单四个字,陆明远再看陈金凤的眼神忽然心底发寒。
果然,下一秒,她道。
“相爷的大腿上,有一个疤!”
话落,陆明远脑子嗡的一声,脸色惨白的指着陈金凤大喝。
“你……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陈金凤不为所动,接着开口。
“当日相爷强迫于我,我情急之中,这才弄伤了你。”
这下子,陆明远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原来那道疤是这么来的……他还以为是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撞的。
陈金凤一句话,石破天惊!
众人也恍然清明!
陈家人没有说谎,陆明远竟真的做出这样荒谬下作的事!
老夫人茶盏猛然摔碎在地上,溅了陆明远一身。
她颤抖着手,怒指他的鼻梁。
“……你这个逆子!怎么会,怎么会……”
陆明远无话可说,垂下头去,他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会……
陈元正适时站了出来,“……事已至此,下官女儿清白不再,只求陆家给个交代。”
话落,相府众人沉默下来……
若是寻常女子,给个交代未尝不可,也理所应当。
但若是陈金凤……府上才来了一只小老虎,如今又要来一只母老虎?
那这将来的日子,可还怎么过的下去啊!
陆明远懊恼悔恨,无济于事。
事已至此,老夫人也只得站了出来。
“陈尚书放心,此事我陆家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陆老夫人的意思是……”
陈尚书再次开口,老夫人便知道他这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片刻的沉默后,道。
“陈尚书且携金凤回去,待三姑娘和睿王殿下的亲事了了,陆府即刻派人前去迎陈姑娘入门!”
如此入门,便就是妾了。
陈金凤脸色当即一变,“那可不行!陆老夫人就这样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众人一怔,这亲事可都是父母之命,更何况那件事到底有些上不得台面。
这般情况下,女儿家还能站出来如此理直气壮的,也就唯有陈金凤了。
众人再次替陆明远感到悲哀,也替陆家感到悲哀。
下一秒,陈元正附和的语气也道。
“是啊!金凤可是我陈家嫡长女,就这样抬进陆府怎么能行?”
陈家态度坚决,老夫人无奈叹息。
“那依陈尚书的意思呢?”
“此事是陆相强迫在先,金凤无辜受累,既是入府,又岂能这样无名无份?”
意思已经很明显,他的女儿不能做妾!
众人听是听懂了,可若不做妾的话……府中已经有了一个正妻,因着陈金凤来了,还能变成两个不成?
殊不知,陈尚书正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