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看的心中一跳,问。

    “二姑娘是打算……”

    “今日的黑衣人可是不简单呢。”陆清浅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

    紫苏正狐疑,陆清浅就又道。

    “凭他萧景睿,空有一个王爷的名号,在朝中既无实职,又无兵权,即便是打定了主意对我痛下死手,能找来这么多人可是殊为不易呢!”

    紫苏本就是星夜楼的人,星夜楼又是萧景翊一手创办,能进入其中者皆是百里挑一的佼佼者。

    故而,紫苏听完陆清浅的话一瞬就意识到了什么。

    “二姑娘是怀疑……的确,我方才同他们交手时,的确察觉他们身手倒像训练有素一般,而一招一式,却又绝非能出自兴朝兵士之手。”

    陆清浅点头,眸色暗含凝重的寒凉。

    “我已让漓去查询黑衣人踪迹,这些日子,你便多注意着睿王府吧。”

    紫苏恭敬点头。

    长安才跟萧景翊回了行止院,看着王爷眼里那抹还未散尽的柔和,便是啧啧叹道。

    “王爷对陆姑娘还真是越发的呵护备至了啊!”

    其中细则不言,却分明是意味深长促狭和暧昧……

    萧景翊淡淡抬眸,开口便是一如长安一模一样的语气却又透着几分格外的清凉。

    “你在本王这儿还真是越发的放肆了啊?”

    长安闻言一惊,连忙垂下头细声嘀咕,“属下不也是为了王爷高兴吗……”

    直到下一秒某王视线看过来,长安复才恢复一本正经神色,恭声问。

    “今日那些黑衣人对陆姑娘可是下了死手,王爷只说让查,却还没说该是怎么个处置法?”

    要杀要剐,还是要捉拿归案,有个目标才好办事,跟在王爷手下办事,历来不皆是如此?

    话落,萧景翊幽冷的眼神就轻眯起来,“且先只查明罢。”

    先只查明?

    长安一瞬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毕竟,这也不像是自家王爷的风格啊!

    下一秒,便见某王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继续开口。

    “其余的,从旁协助就好。”

    ……从旁协助?

    长安有些似懂非懂,萧景翊眸色却愈发兴味有余。

    就是不知,这一回,那个女人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呢?

    ……

    行云殿地处偏僻,下人不多,又长着满园的药草。

    萧景翊带人离开后,夕阳也收起了最后的一丝余晖。

    整个院子里渐有虫鸣响起,夏日的夜夹杂着几分清凉。

    白日里的燥热褪去,陆清浅忽而就觉得有些空荡荡起来。

    她坐在凉亭里望着刚刚露脸的月亮,脑海里忽而就飘出陆明远那张狰狞的脸来。

    还有那一日白氏的意味深长……

    心中倏尔就是一痛,当年母亲到底做了什么,就到了陆明远不惜把她逼死的地步?

    甚至就连谢老夫人谢夫人提及她母亲的时候,分明是十分亲切关怀的神色,可到了最后却都又欲言又止?

    当年的事就像是一个谜团,可待她越是要去查清楚的时候,却越发觉得迷雾重重。

    陆清浅的心微凉,忽地,竟有一种害怕知道那个真相的错觉……

    正在她怔神的时候,忽地,紫苏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匣从外面走了进来,面色欣喜。

    “二姑娘,您的信!”

    信?

    陆清浅下意识看向紫苏手捧的匣子,一颗心莫名竟有些激动。

    直到她将木匣打开,几个苍劲有力的字落入眼帘。

    信封所书,阿浅亲启。

    除此之外,信封下厚厚的一摞则都是银票。

    陆清浅怔愣片刻,便有些不可思议的语气开口道。

    “是傅家的信?”

    紫苏笑着点头。

    一开始她也不太相信,但信是送到了相府的,又是由陈金凤亲手送到了王府,又亲口交代是傅家送来的。

    想来也知道,这么多年,傅家并非未曾来信,相反傅老将军却是十分惦念这个傅家外孙女的。

    只是之前一直由白氏当家,傅家送来的东西都拦在了白氏那里,陆清浅这才未曾得见过。

    这一刻,也不知怎得,陆清浅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

    想来,信封上阿浅亲启四个大字也是由傅老将军亲手所书。

    她小心翼翼打开信封,里面果然是如一苍劲有力字体。

    信中内容,无外乎傅家人对陆清浅的惦念和关心,信中还有一段内容是。

    “前信方才告知阿浅,承阳初六大婚,短短月余,容音便有喜事,特以此信告知,令吾浅同喜,其余家中皆好,勿念。”

    看到信的最后,陆清浅心中震动,下意识眼眶一热,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她伸手轻触那抹温热湿咸,忽而便有一种错觉,就像她原本就是这副身体的主人,而现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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