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二姑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紫苏心中一跳,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密信是昨夜被送到了宣和殿,本朝户部尚书竟勾连西夏,事关重大,萧青山连夜派人查办,这才一大早就带走了白家上下所有人。

    萧青山态度强硬,此番白家便算是完了,而白君玉也被禁足在了凤栖宫,待后发落。

    “这可是谋反大事,可那到底是白家,二姑娘觉得,此番皇上真的会对皇后怎样吗?”

    紫苏一边说着,一边将窗户打开透透气。

    日光乍泄进来,倒映在陆清浅眼中一瞬闪现幽冷的光。

    “白君玉贵为一国之母,江山如画,她又怎会舍得拿去给他人做嫁裳?”

    “二姑娘的意思是,白尚书私通西夏一事,皇后并不知情?”紫苏似有所悟。

    “她不知情,可有人却是知情的。”陆清浅忽然开口,意味深长语气道。

    紫苏回过神来,粲然一笑,即刻就去办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谁也没有想到,禁卫军竟在白府搜出了五皇子萧景睿和白家勾连的铁证。

    证物是萧景睿写给白尚书的一封信件,递到萧青山面前时,后者彻底阴沉了脸。

    白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所有特殊的信件,他早前不是全部都烧毁了么?怎么会?

    萧青山手持信件,冷眸看他一眼,即刻着人查封睿王府。

    证物什么的并未查到,却是在睿王府找到两名西夏歌姬,还未待查问,歌姬便都咬舌而亡。

    午膳过后,宫中还是什么消息都未传出,相府却是来了消息,说老夫人因着白家的事气病了。

    想想也是,任谁知道自己省吃俭用一辈子的钱都被人拿去竟还是用作私通敌国定都是会气愤非常的。

    这其中,最惶恐的莫过于白氏。

    她又怎能想到,这些年来她一点一滴难得从陆家搜刮的银两,就都被父亲用来叛国了?

    事关重大,陈金凤一早就把白氏关在了祠堂里,等候陆明远回来发落。

    白家出事,相府也人心惶惶,多亏了有陈金凤才能稳住局面。

    陆清浅先见过了陈金凤,而后便到梅院看望老夫人。

    方嬷嬷见陆清浅来了匆忙迎接过来。

    “二姑娘可算来了,老夫人念的紧,奴婢正想着要差人去请您呢!”

    陆清浅点点头,待到方嬷嬷将人从榻上扶起便将手探了过去。

    片刻后道,“祖母无事,只是怒火攻心,服几服清心去火的方子,再静养着便就无碍了。”

    老夫人闻言递了个眼色过去,方嬷嬷便即刻称去煎药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老夫人拉着陆清浅的手腕叫她坐的更靠近了些,便倒豆子一般的将这些年因着白氏所产生的怨闷一一回忆了起来。

    如今想来,这陈金凤在京中的名声虽不怎么好,但比起白氏来,却分明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陆清浅只静默的听着,老夫人又是一声长叹,道。

    “早知会是今日这般,我当初便实在是不该看着歌儿和安儿心软才叫她入了府,好在当今圣上明断,否则陆家此番便就真的遭了殃了!”

    陆清浅摸不准老夫人骤然和她说起诸如此般厌恶白氏的缘由是什么,便跟着叹一声,只道。

    “祖母且放宽心,如今白家的事没有牵连陆家便是万幸,更何况白家没了,白氏又已是妾室,往后在府中想是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老夫人闻言点了点头,陆清浅想起萧景睿的事,便又特地给开了几副安神方,交代了几句就要离开。

    直到人走到门前,身后老夫人终于开口。

    “你行色匆匆,是有话要问云氏么?”

    陆清浅脚步蓦地一顿,自从上回陆清月说了那句话,她便一直想见云姨娘一面,如今祖母这么说,难道……

    果然,下一秒,老夫人道。

    “你想问的事,或许我可以给你答案。”

    陆清浅按着心中的讶异,淡淡神色转过身来。

    “祖母怎么知道?”

    老夫人并未回答她的话,细微的神色在她脸上打量过,便道。

    “你确是像极了她,只可惜……说起来,的确是陆家对不起你们母女。”

    “祖母的意思是……”陆清浅眼神轻眯,下一秒便听老夫人道。

    “你母亲的确不是难产而亡,而是,服毒自尽。”

    陆清浅只觉得心中咯噔一跳,直到老夫人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她才总算明白,为何这么年过去,那个身为她父亲的男人对她从一而终的厌弃。

    母亲是在参加宫宴回府的路上遭人凌虐的,一共有两个男人,各个肮脏下流不堪,丧失人性。

    否则也不会母亲身怀大肚即将生产还要强行侮辱了她。

    十日后,她出生了。

    无法想象当年的傅柔是如何为了她撑过了这十日,她如今只觉得钻心似的疼痛。

    老夫人道,“我知你心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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