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翊看看怀抱着的某小青,依旧平淡的语气中竟带了一丝宠溺。

    “无妨,些微挠伤罢了。”

    ……挠?

    长安的视线不自觉朝头顶黑锅的某小家伙飘过去……

    且不说这突如其来宠溺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可白日里这小家伙分明也没在王爷身边啊?

    莫不是隔着空气挠的?

    “周家的事处理的怎样了?”

    萧景翊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不动声色间,淡声打断他的思绪。

    长安果然回过神来,略略兴奋语气答。

    “世子爷可是姓谢,别的不知道,这生意方面,谢家人一旦发了话,这结果……明儿个王爷且瞧好便是!”

    ……

    身处兴京这样的地方,每日都会有新鲜的事情发生,成为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从未停歇。

    而今日,一如林深所言,翊王殿下英雄救美,当众将陆二姑娘抱回王府早已在百姓之中口口相传。

    “当初我还道,战神王爷是因着自己的身子,不愿拖累那郑家姑娘,才迟迟没有履行婚约,如今却才知道,原来咱们战神王爷是根本没有把那郑家姑娘放在眼里啊!”

    “是啊!我早就听闻翊王殿下和那陆二姑娘关系不一般,若非有郑姑娘这桩婚约挡着,那陆二姑娘怕是早已成为翊王妃了!”

    “什么婚约不婚约的?我可是听说,那不过是当初娴贵妃娘娘随口开的玩笑罢了,是郑家腆着脸非要当真,硬往自家女儿头上抢了个未来翊王妃的名头!”

    “是啊!我听说的也是这般,没过几年贤妃娘娘仙逝,皇上顾及贤妃娘娘的面子,又看顾着郑家的体面,这才将此事承认了下来。”

    “如此说来,这郑家真真是好不要脸……”

    “若说起不要脸,还得是那白氏!”

    “可不是么?谁能想到,那陆大姑娘和陆公子竟会是白氏和别的男人的野种?”

    “什么别的男人,分明是东云人的野种!”

    “是啊!当初白氏竟是靠着两个野种进了门,还当了陆家那么多年的当家主母,真是匪夷所思!”

    “是啊,陆相的脸都被她丢尽了,你说,这么多年养大的,竟会是两个东云人,换谁能接受的了啊?”

    唾沫横飞间,两人议论的正十分热闹。

    就在这个时候,忽而一匹快马从旁疾驰而过,路中央,一个卖货郎躲避不及,拉着的车子斜斜一歪,便砸在路边一个布料小摊上。

    布料小摊上挂着一个破烂的幌子,其上所书,正是端端正正一个周字,此刻正连忙将被货郎撞掉在地上的布匹小心翼翼捡起,拍拍上面沾染的尘土。

    “咦,这个卖布的小贩怎么长相颇有些面熟呢?”

    路过的路人看了眼,不由驻足下来。

    很快,又有人被小贩熟悉的样貌所吸引,思索了良久才开口。

    “……这不是周家的李管家吗?”

    “……对!正是周氏布庄的李管家,可布庄生意那么大,李管家可是周闻天身边的红人,又怎么会在这里……”

    “周氏布庄是不小,可若是和谢家比起来,也只能算是小喽罗而已!”

    “那也只是过去了,两日前,周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周闻天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偌大的布庄也只剩下眼前这个小摊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何止是倾家荡产,据说这还是看在淑妃娘娘面子上,周家如今温饱都成问题。”

    “可不正是么?周闻天抹不开面子,这管家仆倒是衷心不弃,还愿替周闻天出来摆个小摊,若非如此,周家怕是要饿死人了啊!”

    “是啊!周家如此,看来那淑妃娘娘在宫里的日子怕也要不好过喽……”

    消息传到蓝华宫时,淑妃正在喝一碗新鲜炖好的燕窝粥,是周家前两日才送进宫的。

    宫中妃嫔每月都有份例,虽不算多,但萧青山后妃不多,对仅有的几个已是格外的优渥,是以燕窝这样的补品也是喝得起的。

    不过淑妃却总觉得宫里采买的燕窝味淡且不纯正,是以蓝华宫的燕窝一直用的都是周家的。

    不止是燕窝,周家送进蓝华宫的银钱器物属实不算是少。

    一大部分自然是用以淑妃打点宫人,余下的一小部分才为淑妃己用。

    用周家的话说,这就叫淑妃的体面。

    可明眼人却知道,不过是周家自己以淑妃是商贾出身自轻,深觉不如人,这才咬着牙也要给了这般‘体面’。

    待季嬷嬷把该说的话说完,淑妃整个人身子一僵,手里的燕窝就掉在了地上啪嗒一声碗裂开来,顶好的燕窝粥随即就铺的满地都是。

    宫女连忙颤颤巍巍前来收拾干净,这会子功夫,淑妃也已平息了心绪,咬牙问季嬷嬷。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季嬷嬷垂着头有些紧张答,“奴婢也不知道,这事儿发生的太过突然,老爷甚至还没来得及给娘娘送封信来就,就已经……”

    “布庄生意全没了,仆工下人也全已遣散,除了李管家尚念着旧情跟在老爷身边,就连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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