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停了下来。

    陆清浅心中惊诧,因为马车停下的地方,正是她前不久才来过的澈王府!

    下了马车,陆清月披着一个斗篷,左右观望两眼就走了进去……

    回去的路上,陆清浅想起前些日子还曾见萧景澈的人跟踪陆清月,如今陆清月便就遮遮掩掩去了澈王府,这其中难道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么?

    ……

    陆清浅一路思量着回到了行云殿。

    傍晚的时候忽而就起了大风,一整日闷热的天气一瞬就变得些许清凉起来。

    望着乌压压过来的一片云,陆清浅的心绪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风吹的有些烦躁。

    厨房里送来饭菜,和他在的时候没什么两样,陆清浅却是没什么胃口。

    过了不多会儿,紫苏回来了,将手里的一枚耳坠和一张银票交到陆清浅手上。

    “奴婢查到了,这便是向氏的儿媳当初当掉的东西,向氏儿媳怕向氏发现,所以只将银钱塞在身上,一应首饰都当掉了,这是奴婢从一处布匹商人那儿换来的银票,正是当初向氏儿媳用的,和当铺也对的上。”

    银票倒没什么,只是这耳坠……陆清浅一眼就认出,正是陆清宁的!

    如此说来,阿海所言吴氏发了的那笔横财,就是来自陆清宁!

    可她是怎么提前找到了吴氏的,目的又是什么?

    陆清浅正思量间,紫苏的话就又传了过来。

    “二姑娘可还记得三姑娘最后一回来看您时手里捧着个木匣,还十分小心翼翼的模样?”

    陆清浅眉心倏尔一跳,“你是说……”

    “白氏到底也是三姑娘的母亲,奴婢虽不确定,但这么多年,三姑娘心中未必就对自己这个母亲满意。”

    紫苏顿了顿,接着更加轻微语气道。

    “以三姑娘对睿王的一片深情,若是为了他,查出点儿白氏的什么来讨二姑娘您欢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陆清浅一瞬皱眉,脑海里忽然就飘出当日在宫宴之时,白氏的身份被揭露,陆清宁好似的确并没有十分惊讶的模样……

    她到底也是白氏亲生,哪怕到了现在白氏被赶出了陆府,她这位三妹妹可也都没有表现出十分异样的情绪来。

    难道,一切果真如紫苏所言,那木匣里盛着的,的确是……

    思及此,陆清浅眸色瞬时一凝,“紫苏……”

    “奴婢明白!”

    月黑风高夜,可不正是偷东西的好时机……

    紫苏走后,陆清浅便一直坐在廊下,遥望着远处漆黑的天空,一颗心难以安稳。

    直至到了夜半都未见有人回来。

    下一秒,陆清浅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膝盖,起身正要往行云殿外走去,正在此时,身后熟悉的带着一丝喑哑的声音响起。

    “怎么不先去睡……”

    陆清浅猛地转身,等候已久视线一瞬就撞到那漆黑而幽深的瞳里。

    瞬时,眼睛里似有星光绽放,仿佛连周身的风都变得柔和起来。

    陆清浅还没来得及欢喜,忽而就嗅到一股极微血腥气,眉头忽而一簇。

    “你受伤了?”

    话落,她忙一路小跑过去要替他检查伤势,然而才靠近的一瞬间,忽地就被他揽在了怀里。

    下一瞬,戏谑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

    “不过是些小喽罗,何须你就担心到了现在?”

    如果陆清浅没听错的话,他的话里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胸中一瞬升腾起莫名愤怒,陆清浅猛地一把将其推开,稍稍不悦的语气就道。

    “谁担心小喽罗了?”

    看着佯装愠怒的女人,萧景翊唇角一瞬莞尔笑意,意味深长。

    ……陆清浅无奈瞪某王一眼,径直越过他身边进了房里。

    萧景翊在身后笑笑,随即跟了上去。

    房间里烛火很亮,陆清浅一眼就看到他手臂上的殷红血迹,眼神一黯,即刻去拿剪刀和纱布过来。

    “不过是擦伤罢了。”

    看着女人忙碌的背影,萧景翊开口,依旧噙了一丝笑意。

    陆清浅将准备好的东西摆在眼前,一边小心翼翼将他伤处的衣裳剪开,入目处,果然如他所言有一处箭簇擦过伤痕。

    因未及时处理,伤口处已隐隐有发炎感染迹象。

    陆清浅神色蓦地一沉,略带一丝怒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受了伤都不知道包扎一下吗?”

    萧景翊一瞬眸子轻眯……这还是头回有人敢用这般语气和他说话!

    不过这种感觉,好似还不错?

    这么想着,某王唇角的笑意就更深了。

    ……陆清浅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他疼来着,直到下一秒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手中的剪刀咔嚓一声,某王的衣服撕扯着皮肉就自己剥落了下来。

    ……虽是擦伤,但这一箭的力道怕是不小,衣裳连带着皮肉剥落下后,伤口仍有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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