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过。

    赵之泰惹出这么大的祸,又有萧青山旨意在上,赵敬自是不得不教,而且还得狠狠的教!

    问明缘由,得知今日至此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劳什子的南山狩猎比赛?

    赵之泰的脸青了又紫,紫了又黑,黑了又红!

    他的这张老脸真是让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臊的通红!

    一伸手,便从家丁手中接过家法杖。

    赵家家法杖亦是祖上传下来的,传说中赵家先祖曾以一人之力用此棒打死了一只老虎。

    而今日,赵之泰便就是赵敬杖下的那只老虎,这是他头一次恨不得把这个儿子打死!

    所谓子嗣,为的便是传宗接代,发扬光大。

    而这赵之泰却险些害了赵家满门,他又如何不怒?

    于是一瞬一声暴喝,“也不看看你都胖成了猪了,居然还去狩猎?简直不务正业!”

    暴喝过后,也不顾赵之泰求饶,一个家法杖就打了下去。

    “哎呦”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赵之泰痛哭流涕。

    赵敬……今日这小子怎么装的有点儿像呢?

    下一秒赵之泰……“爹!我没装,您真把我的腿打折了!”

    家法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赵敬连忙掀开赵之泰的裤腿……

    寻常这家伙肉厚的很,所以赵之泰每每下手重了些也没什么。

    而今日,赵之泰的那条跛了的腿本就在狩猎比赛上应了约被一刀划伤,这伤口正脆弱的时候,赵敬一杖打下来,竟就真的折了?

    兴京城,熙熙攘攘。

    “……听说了吗?那赵家公子跛了的那只脚现在不跛了!”

    “什么?怎么不跛了?当初不是连青公子都治不好吗?难道竟有了别的什么神医?”

    “那是自然!这神医啊,就是跛子少爷的亲爹,赵国公赵敬!”

    “……此言怎讲?”

    “哈哈!那赵敬把那跛的那条腿给打折了,所以自然就不跛了啊!”

    “……那跛子少爷虽然不成器,可也是赵国公家的独子,这些年骄纵的很,否则也不会祸害了那么多的良家少女,如今把他的腿打折?赵国公怎么舍得?”

    “舍不得也得打!这腿啊,可是奉旨折的!”

    “这话又怎么说?”

    “我听闻,这跛子少爷虽然脚跛了,不良于行,但马上骑射功夫还是尚可的,却没想到,这回在南山狩猎比赛上竟是得了个末名!”

    “这……难道是得罪了什么人?”

    “南山狩猎,那可是谢家的猎场,又能让当今圣上如此暴怒,你觉得能得罪了谁?”

    “原来是谢世子啊!难怪,难怪……”

    翊王府,行云殿。

    清晨的阳光熹微,洒在行云殿前的廊上。

    院中,鸟雀叽喳声响。

    行至门前,萧景翊倏尔蹙眉,“怎得这行云殿如此吵闹?”

    ……吵闹?

    长安怔了怔才回过神来,某王爷说的怕是这些鸟儿,于是想了想,猜测的口吻道。

    “许是陆姑娘的毒虫吸引了它们?”

    萧景翊蹙眉,“如此吵闹,岂不吵到她安枕?”

    长安呵呵一笑,想说王爷您多虑了,“……这个时辰,陆姑娘也该醒来了。”

    话音还没落,面前某王就忽然驻足,身后跟着的拎着食盒的侍卫一个不慎,险些撞到长安身上。

    “……走路都这么不专心!”

    感受到某王身上乍然凉意,长安即刻回头甩了下手,接着开口。

    “没听到王爷说什么吗?这鸟儿吵闹的很,待会儿便命人全捉了!”

    侍卫们暗自咬咬牙,“……属下领命!”

    话音落,长安回过头来朝着某王的方向,即刻换上一副笑颜。

    ……可,某王凉意非但不减,却比刚才更甚了是怎么回事?

    长安正有些郁闷间,萧景翊清冷声音传来。

    “本王什么时候叫你把它们全捉了?”

    长安更郁闷了,“……啊?”

    萧景翊,“院中诸多药草,留下几只捉虫。”

    ……原来如此,长安复又换上笑颜。

    “……对待陆姑娘,王爷果真是心细如发。”

    旋即转过身去,“你们几个快点儿,待会儿这饭菜可就凉了!送了饭就要去捉虫,不对,捉鸟了!”

    众侍卫,“……”

    ……萧景翊一如既往踏着第一道晨光进了行云殿殿内。

    寻常这个时辰,陆清浅早便醒来,梳妆打理完毕。

    而今日,饭菜都摆好在桌上了,紫苏才匆匆赶来,说陆姑娘还未醒。

    “嗷呜”一声,梁上某小青正瞪着滴溜溜的一双青瞳看过来。

    萧景翊便摆了摆手,“你们几个,带小青去捉鸟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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