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青山寺出了一件大事!”

    “是真的吗?宰相夫人那般尊贵的身份,怎么会和乞丐……”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谁敢乱说?”

    “是啊!青山寺那样的地方,即便是祈福,宰相夫人又何必去那般偏僻之地?”

    “你的意思是,宰相夫人竟是有意……”

    “即便是宰相夫人真的有意,也不至于找乞丐吧,和乞丐做那样的事,难道都不觉得倒胃口吗?”

    “那可不一定,兴许宰相夫人就好这一口呢?”

    “我可听说,那夜逃跑的,可不止一个乞丐呢……”

    流言就是这样,口口相传,总是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不到半日的时间,白氏的名声已经在京城这场八卦盛宴中彻底消弭殆尽。

    百姓中尚且如此,朝中陆明远更是受尽了鄙夷和白眼。

    回府之后,陆明远大发雷霆。

    这一次,任白氏怎么哭诉祈求,陆明远都不为所动,甚至还罚白氏到祠堂罚跪思过。

    白氏能有什么过呢?

    先前不是还说白氏是无辜的,一切都是那两个乞丐的罪责。

    如今连累了自己的声名,就又成了白氏不守妇道了?

    陆清浅是这么想的,白氏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在这个家这么多年,她们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陆明远。

    无论是陆清浅也好,还是白氏也罢,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是根本得不到一丝一毫的真心的。

    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一次白氏没有闹,反而是静静的去祠堂守着。

    她清楚,和陆明远闹翻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相反,这个时候的隐忍才能换来来日报仇的机会。

    所以,她必须忍!

    陆清歌大概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并未来打扰白氏,只是时不时叫人送些吃的。

    而陆清宁则总时不时的来白氏这里替她鸣不平。

    一开始白氏还觉得暖心,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知道替自己着想。

    可次数多了,陆清宁的话也越说越过分,甚至还扬言要找陆清浅要个说法。

    白氏被扰的有些烦了,便把陆清宁训斥了一顿,更交代这几日叫她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必出来。

    陆清宁委屈极了,就这么跑回去,竟真的几日都没出门……

    又过了几日,白氏被罚跪祠堂的日子到了,重新开始每日给老夫人请安。

    自青山寺回来,修养了这几日,老夫人的气色也逐渐恢复了,白氏反而因着几日的罚跪变得脸色憔悴苍白。

    老夫人到底是看不惯白氏,见到她脸色憔悴如此,内心竟觉得有一丝的畅快。

    她冷哼一声,便道,“白氏,你思过了这么多日,如今可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白氏垂眸,“怪只怪儿媳做事未曾思虑周全,损害了府里的颜面,也丢了老爷的面子。”

    “思虑周全?”老夫人鄙夷的口吻,“我看你就是思虑的太周全了!你既是陆家的主母,做事便不能只考虑着自己,得为大局考量才是!除此之外,一个人最基本的是得有一颗善心,你若事事都往歪门邪道上想,又怎么配做我陆家的主母?再这样下去,莫说是区区面子,怕是整个陆家都要葬于你手!”

    陆清浅在一旁看着,老夫人这番话也算是谆谆教诲了,只可惜白氏怕是没那个脑子领老夫人这份情。

    她冷眼看过去,果然,白氏那看似恭敬的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不是怨恨又能是什么?

    想到这里,陆清浅道,“祖母,这么多日过去了,也不知夫人将傅家送来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几日事多,老夫人险些忘了这回事,眼下陆清浅提起,便审视的目光看向白氏。

    “二姑娘说的你听到了吗?都这么多天了,总不会还没收拾好吧?”

    白氏脸色一白,忙跪在地上,“母亲,儿媳有一事未曾禀告母亲,还请母亲屏退左右。”

    老夫人只看了白氏一眼,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到底还是顾及她相府主母的面子,挥了挥手叫众人散去,只留下白氏一人。筆趣閣

    事到如今,白氏也只能想法儿找补了。

    “老夫人也知道,府中这么多年入不敷出,花销大的很,靠着老爷那点儿微薄的俸禄,又怎能支撑到现在?”

    老夫人沉眸,“依你的意思,这么些年,都是靠傅家才能养着我陆家了?”

    “这……倒也不是,只是……”

    白氏正要再找借口,老夫人手里的杯子就一瞬砸在桌子上,怒声道。

    “老身我年纪是大了,但还不至于心盲眼瞎!府里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比谁都清楚!何至于就花费如此多的钱财?”

    白氏忙急着解释,“这……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老夫人这么想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银子实在是……”

    “好你个白氏!叫你当这个家还委屈了你了?既如此,日后这个家便不劳你操心了!”

    白氏始终搪塞其词,老夫人怒极,再不愿与这蠢妇浪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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