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医师的症状他们都是十分了解的,不过却决做不到如眼前这位公子一般,只看一眼便能分析的如此头头是道,精准无误。

    一时间,南星阁所有医师看向陆清浅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敬服。

    这时,一位发须皆白的医师走了过来。

    观其容颜,这位医师不过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但满头竟皆是花白的头发,这不就是典型的少白头么?

    果然,下一秒,那位医师开口道,“请这位公子看看,我这发须早白,该……”

    不等他说完,陆清浅笑了笑道,“肝主藏血,发为血之余,肾主藏精,其华在发,这位医师怕是忧愁思虑,脾失健运,劳神过度,失眠多梦吧?”

    陆清浅一番话说完,那位医师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面露愁苦之色,“公子说的无有不对,只是我便是按照公子所言症表,多年对症服药,却始终不见任何的效果啊!”

    “对症解表,根本犹在,如何见效?”陆清浅抬眸反问。

    那医师闻言,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醍醐灌顶,却又抓不住要害所在。

    陆清浅笑了笑,“山茱萸,熟地,山药,核桃,枸杞子,女贞子,天门冬,黄精,当归煎服,一次一碗,一日两次,令辅以黑芝麻,核桃仁,粳米,红枣,红糖煮粥细熬,放入淡盐,每日服用,如此,不出三个月,你再看看成效。”

    听了陆清浅的话,那位医师仿佛终于通透,再也抑制不住兴奋,即刻便去配药了。

    一个孙医师或许是巧合,如今竟连连他们都束手无策的少白头的周医师都有了良方。

    这下子,众医师对眼前戴着斗篷的公子便是彻底的敬服了。

    于是陆陆续续的,又有医师向陆清浅求医问药,陆清浅皆一一解答。

    一圈医师问下来,所有人对陆清浅的医术心悦诚服,更是从中深觉受益匪浅。

    就在这时,一开始的那名王医师站了出来,“公子如此神医妙手,不知是在哪个医馆济世救人呐?”

    陆清浅淡笑了笑,“王医师言重了,哪儿有什么济世救人,不过医者仁心罢了,如今也是听闻南星阁鼎鼎大名,才特来拜会诸位而已。”

    “这么说来,公子竟不在其他医馆?”诸位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

    王医师道,“既如此,公子何不如到我南星阁来?若有公子坐镇,我南星阁众医师一定受益匪浅啊!”

    陆清浅微微一笑,“正有此意,只不过我尚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如同众医师一般,日日在这里坐诊。”

    “公子的意思是……”

    “众位医师妙手仁心,每一位都是个中好手,我在这里原就显得多余,不如我便隔几日来一次,或者众位有难解之症的时候,我再过来瞧瞧,如何?”

    若换作一开始,陆清浅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会令人觉得她自大狂妄。

    可现在,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众人不但不觉得有分毫的自大狂妄,反而觉得本该如此。

    毕竟,这样的人若只是看那些个他们都能看了的寻常病症,岂非屈才?筆趣閣

    只是,他们心中即便再怎么期待欢喜,他们也只是这里的坐诊医师,若真的要做什么决定,还得经过这南星阁的纪老板同意才是。

    咦?说起纪老板,他刚才还在这附近打转呢,怎么这会就不见踪影了呢?

    南星阁三楼,纪老板无比恭敬的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告诉面前的紫衣男子,而后道。

    “公子,这样的神医,若不能为南星阁所用,实乃可惜啊!”

    紫衣男子正慵懒的神色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修长的手指跳跃间,折扇边缘又化作一道完美的弧落于掌心。

    “公子,您看?”

    “你既看中,便留下吧。”紫衣男子淡淡开口。

    纪老板闻言,恭敬的道一声是,即刻躬身退了出去……

    “纪老板,您总算来了,这位公子他医术超群,刚才您是没看到,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了……”

    瞧见纪老板走出来,众医师忙凑上前来向其倾情推荐陆清浅。

    纪平摆了摆手,“众位医师的意思我明白,刚才的一切我也都看到了,就是不知这位公子是否真心愿意留在我南星阁?”

    “自然真心,只是……”

    陆清浅的刚要开口,纪平便又伸手打断她的话,“公子方才的要求纪某都听到了,以公子之医术,能来南星阁是南星阁之大幸,自是尽一切可能满足公子,就是不知公子是否还有其他的要求呢?”

    陆清浅笑了笑,“纪老板果真爽快人,旁的要求再没有了,只是这诊金方面……凡我所医之病患,其诊金都由我说了算,除此之外,我并不需要纪老板为我开资,只需在我需要的时候随时可用阁中药材即可,纪老板觉得如何?”

    陆清浅的话听起来好似她占了莫大的便宜,但纪老板明白,若有这样一位神医坐镇南星阁,哪怕他倾尽药材分文不取,他所得到的好处也远远比想象的要多的多。

    是以,对于此刻陆清浅的要求,他自是无有不从。

    回去的路上,陆清浅始终想不通的是那个在南星阁门口遇见的紫衣公子去了哪里。

    一开始她还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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