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簧才刚刚开始,这不,薛郎中很快也加入进来了。

    白氏一脸真诚的问,“薛郎中的意思是……”

    “便是那人身上的邪气侵染了老夫人!”薛郎中十分认真确定的回答。

    话说到这里,陆清浅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白氏这般处心积虑,她也得配合配合不是?

    于是微微一笑,道。

    “薛郎中以为,这个人会是谁呢?”

    “若要染了邪气,必得是老夫人近日时常接触之人。”薛郎中答。

    “这样啊!”陆清浅讽声一笑,“依薛郎中所言,这整个屋子里的人岂非都有这个可能?”

    “这……”薛郎中抹了把汗,陆清歌却又开口道。

    “二妹妹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们即便每日都在祖母身边,也不过是来给祖母请个安便就离开,又怎么会染了邪气给祖母,倒是二妹妹,这几日日日与祖母相伴,难道说……”

    “大姑娘,若说日日与老夫人相伴,奴婢比二姑娘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姑娘的意思,便奴婢染了邪气给老夫人吗?”

    方嬷嬷虽为下人,但老夫人待她极为不薄,平日里便是当作半个家人看待,这么多年服侍在老夫人身侧亦从无错处,是以深受府中众人敬仰,就连主子们也是肯卖其几分薄面的。

    而现在,方嬷嬷竟这般语气同陆清歌说话,很明显是站在陆清浅这边不高兴了的。

    陆清浅很是欣慰方嬷嬷能选择站在自己这边,但事情总该没这么简单才对。

    果然,下一秒,薛郎中摇了摇头道。

    “若是日日在老夫人身边,反倒是不可能的,老夫人的邪气是近日所得,便是那近日才与老夫人时常接触的人最为可能,日子久了,老夫人这才发作,昏倒过去。”

    薛郎中这话,分明是直指陆清浅了。

    老夫人眉头紧蹙,陆清浅轻声一笑,“那依薛郎中所言,若找到了这将邪气染给老夫人之人又该如何?”

    “鞭笞即可。”薛郎中看了白氏一眼,微微垂眸,才继续道,“邪祟缠身,鞭笞方离其身。”

    “鞭笞几何?”陆清浅唇角讽然,语气里亦暗含凉意。

    薛郎中,“五十……”

    “放肆!”

    老夫人终于再看不下去,伸手猛地一拍桌子,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怒眸指着白氏的鼻子,大声道,“难道说这便是这些天你思过的后果么?”

    所有人被老夫人的反应吓了一跳,白氏亦是一脸的委屈,“母亲,我……”

    “我活这么大岁数,还从未见过治病要抽打别人的身子的!既然这样,那老身的病不治也罢!”

    “这……我也是为母亲着想,这薛郎中可是……”

    白氏开口解释,却又被老夫人冷着脸打断。

    “你的这份心意老身领了,这几日也便不必来梅院请安了,我看着心烦。”

    说完,便摆了摆手示意方嬷嬷送人出去。

    白氏走了,陆清歌和陆清浅也一并行了礼离开。

    老夫人如此态度,白氏可谓是怒极,回了兰院里便是一通大发雷霆。

    而梅院这边,不相干的人都离开后,陆清浅才道,“多谢祖母愿意相信浅儿。”

    老夫人叹息着摇了摇头,“纵不是你,我又怎会信那等荒谬之谈,只是这白氏,着实是太叫我失望了!”

    陆清浅垂眸,对于白氏,她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顿了片刻,又道,“祖母身体一向康健,今日到底为何竟忽然昏倒?”

    方嬷嬷站了出来,“是老爷,老爷特来替夫人向老夫人求情,老夫人多说了几句,老爷便就大发雷霆,老夫人伤心,便就……”

    陆清浅闻言,心中有了个大概。

    无论如何,哪怕白氏叫他名誉受损,陆明远终究是放不下白氏。

    这其中白氏到底有没有使出什么手段便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

    陆明远到底还是看重白氏背后白君玉这个皇后娘娘的位置的,否则也不会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便就肯替白氏向老夫人求情了。

    有时候陆清浅不得不感叹一声她这位父亲的鼠目寸光。

    白家的确出了个皇后是不假,但按现在的情况来看,白家也仅限止步于此了。

    “二姑娘?”

    方嬷嬷朝陆清浅招了招手,陆清浅方才回神,道。

    “即便是父亲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得祖母不悦,但这病也实在是有些蹊跷。”

    此言一出,老夫人和方嬷嬷皆是一怔。

    “二姑娘的意思是……”

    “祖母可信浅儿?”陆清浅正色问。

    老夫人迟疑了片刻,微微点头,“如今在这府里,我不信你,又能信谁?”

    陆清浅这才道,“我刚才替祖母诊过脉,方才那薛郎中说的没错,祖母的病的确是染的,不过染的却不是邪气,而是病气。”

    她原本想说病毒来着,但思量过后,还是觉得说病气更容易被理解。

    “这……好端端的,老夫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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