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下来,白氏伺候陆明远明显殷切了许多,就连端茶倒水这等丫鬟的差事也不假手于人,事事都亲历亲为。

    瞧那模样,倒的确像是因白君文之事内疚一般。

    这么多年来,白氏在陆明远面前何时不是趾高气昂,如今能做到这番地步,陆明远自是十分受用,对白氏愈发温柔了不说,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许多。

    只可惜,好日子没过几天,陆明远便突然病重,卧床不起了。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宫中的太医也都来了,但却都查不出真正的病因,随便开了几副调养的方子了事。

    梅院那头,老夫人的身体刚有些起色恢复了每日的请安。

    不过一日,陆明远病了,老夫人便又彻底病了下来。

    这回的病似乎比前几日的还要来势凶猛,李郎中看过后,说是气急攻心,陆清浅也亲自给老夫人开了方子,不过似乎都没有多大的成效。

    陆清浅明白,老夫人这是心病,只有陆明远好起来,她的身体也才能好些。

    只是陆明远得了什么病,她却无从得知。

    白氏日日守着陆明远身边,绝不让她有近身的机会。

    越是这般,陆清浅便愈发觉得陆明远的病来的蹊跷。

    直觉告诉她,这回定又是白氏的手笔,只是这文章她到底要如何做陆清浅还不得而知。

    不过走一步算一步,她也懒得为白氏费那份心思,横竖等着接招就是。

    反倒是陆清歌和陆清宁,老夫人病了这许多时日都没见她们姐妹二人到梅院里问过一次安,如今陆明远病了,姐妹二人整日里都忙前忙后的,恨不得时时刻刻能围在陆明远身边表孝心。

    不用多想,这一切又都是白氏安排的。

    不过她们表她们的孝心,陆清浅也并不怎么放在眼里。

    这不,这一日,陆清歌又亲手做了碗桂花莲子羹送到了陆明远的院子。

    陆明远前些日子心情才好些,如今整日闭门不出卧病在床,脾气是一日比一日的差,也只有陆清歌来的时候才有些好脸色。

    白氏自宫里回来就告诉了他皇后对太子妃之位的许诺,如今整个整个陆家的未来都寄希望于陆清歌身上,陆明远又如何能不看重这个女儿?

    白氏早知道陆明远的这份心思,当下给陆清歌递了个眼色便就寻了个由头出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陆清歌和陆明远二人,陆清歌悉心将陆明远扶坐起来,一边亲手喂着桂花莲子羹,一边柔声关心着。

    “父亲如今这般模样,女儿看着实在是心疼,只是女儿好奇,父亲一向身强体壮,怎么忽然就病重如此?父亲难道不觉得这其中异常吗?”

    异常?

    陆明远心中咯噔一下,他的身体他最清楚,说起来,这回的病的确是来的有些蹊跷。

    不过这些日子他却始终是和白氏在一起的,便就没有多想。

    如今陆清歌再次提起,他心中的疑团也再次被点醒,难道,真的是白氏?

    忽然,陆清歌的声音又传来,“这些日子,母亲对父亲一心一意,断然不会做谋害父亲之事,可若不是母亲的话,歌儿思来想去,才发现这些日子府中发生了太多的事,连同父亲生病,这每一桩每一件都对相府不利,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陆明远何尝不明白陆清歌是什么意思,就连他也的确冒出那个念头不止一次。

    只不过终究是怪力乱神之说,他便克制着没有深究下去,可如今就连歌儿都这么说,难道……

    “你的意思呢?”

    他深吸口气,威严的眸子落在陆清歌脸上。

    陆清歌放下桂花莲子羹,微垂了眸,道。

    “有些话歌儿本不该说,但如今就连父亲都成了这般模样,歌儿若是还不说,那便是不孝!”

    “歌儿思来想去,自打那日二妹妹从龙华寺回来,府里便似乎接二连三的出事,近日更是连累的祖母,父亲,母亲皆染了病气,更有府中闹鬼一说,当日,二妹妹孤身一人,又在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情况下还能回来,如今想来,歌儿只觉得心惊。”

    陆明远听的也脸色渐白,深吸口气道,“说下去。”

    陆清歌心一横,便道,“原本歌儿也不信这些,可是二妹妹自打那日回来仿佛变了个人,这是府中众人有目共睹的事情,歌儿自幼与二妹妹一同长大,父亲亦是看着二妹妹长大,父亲觉得,那个人真的是二妹妹吗?”

    说完这一切,陆清歌便起身离开了。

    房间外,陆清宁也惊呆了的神色跑开。

    她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二姐姐不是二姐姐?那她是谁?难不成真的是那追魂索命的恶鬼?

    想到这里,花园里正当吹过一阵凉风。

    忽然,她想起前些日子有婢女在花园里见鬼的事情,忙又吓的浑身一哆嗦,急匆匆的往前走着,连路都不看,只想即刻回到她的婉宁阁。

    还没走两步,忽地迎头就撞上了一个人。

    陆清宁低着头,只看到那人一身的素白,吓得当即怪叫一声往后跳出几米远。

    流朱莫名的看着陆清宁发疯的模样,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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