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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手术台上把拉钩崩掉,  会造成什么结果?

    这个问题的答案没人知道,因为从来没有人犯过这样低级的错误。

    二助的脸瞬间就黑了,谢含章的脸也变得惨白,  他蠕动了一下嘴唇,  想为自己辩解,  比如他是害怕力气太大,把血管神经给拉坏了,没有想到拉钩会脱手。

    但是没人想听他的解释,  二助把他拨到一边,“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所幸神经外科有专门的固定仪器,拉钩的崩掉并没有造成太大影响,  姜晏汐也及时收了手,把内镜探头从脑深部拿了出来,  蘸了蘸旁边泛着银色金属光的缸子里的液体,手术室前后屏幕的画面瞬间从红白相间的脑子变成了水波纹。

    姜晏汐停了手上的操作,  也并没有碰到脑部重要结构,等待护士拆一个新的拉钩出来。

    好在大家配合默契,这中间也不过小几分钟,手术又很快得以顺利进行了。

    二助很不悦:“本科实习的时候,  也没进过手术室帮老师拉过钩吗?”

    说起来,  还真没有。谢含章大四的时候,  虽然说成绩已经够保研,但手上还有一个课题没有结束,  为了搞这个课题,  谢含章实习的时候,  特意选了一个很小的医院。

    这也是临床实习生的老操作了,  因为医学生实习要长达一年,同时考研也在这一年进行了,所以大部分一学生会选择一家比较清闲的医院,方便划水摸鱼,把时间拿来考研复习。

    当然了,僧多肉少,所有人都想去清闲的医院,不是所有人最后都能去到自己想去的实习医院,所谓志愿也不过是填个参考罢了。

    但是决定权捏在学校手里,好一些的情况,学校就直接按成绩排,成绩好的先选;差一些的情况,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全看天意。

    总而言之,大约是因为谢含章成绩好会来事,再加上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他如愿以偿的被分到了一家连病人都没有几个的医院。

    这样说可能有一些夸张,毕竟是能够作为实习点的医院,但是比起谢含章那些同学们的去处,那简直是天堂了。

    所以说谢含章的临床实习经历大约为0,虽然说他后来上了专硕,主要是在临床上。

    但轮转外科的时候也不进手术室,主要是在办公室写病历。

    所以二助这么说的时候,谢含章难堪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对手术室一点不熟悉的样子,无疑表明了他大五实习的时候一直在浑水摸鱼。

    但二助也就是当时有点生气,说了那么一句后,也就把这事情抛之脑后了。

    毕竟外科手术需要集中的注意力,谁能盯着谢含章一个人看,关心一下他脆弱的心灵?

    谢含章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站在一边,他偷偷抬头想去看,他觉得还算温柔可亲的姜晏汐,然而姜晏汐忙着手上的操作,不曾分心。

    姜晏汐旁边站着李拾月,李拾月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专心致志地站在旁边学习着。

    而谢含章站在两个助手旁边,他的心思已经不在手术上了,满脑子想着今天搞砸了,他余光瞥见脚底下蹦出去的拉钩,身体先脑子一步反应,弯腰去捡。

    这下不只是二助了,护士也发飙了:“谁让你去捡的?”

    二助赶紧往旁边走了一步,对谢含章说:“你去旁边,别碰到我。”

    谢含章很尴尬地拿着沾血的神经拉钩,走到手术室没人站的地方,他小声的问护士:“那这个应该放哪里?”

    护士没好气的说:“放地上去,没人叫你拿的东西你不要拿!”

    二助是个年轻的住院总,脾气着急了一点;一助是个有点年纪的主治,没发脾气,只是说了一句:“小伙子无菌观念不行啊,哪个学校的?几年级了?”

    谢含章低声说:“是j大医学院的,研究生二年级。”

    一助看了他一眼:“j大?那不应该呀,j大医学院和海都市大学医学院都是海都市鼎鼎有名的医学院,你老师哪个?”

    谢含章说:“仁慈医院消化内科周凤云主任。”

    一助说:“原来是内科的,不过无菌观念差成这个样子也不应该了。”

    一助没有问谢含章本科是哪儿的,但谢含章觉得一助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本科是j大医学院和海都市大学医学院的学生,不会搞得这么糟糕。

    谢含章低着头站在一边,看上去很是格格不入。

    还是姜晏汐分了点神过来,说:“那你先去吃饭吧,手术时间还长,吃过饭休息一会儿,等第二场手术再过来。”

    姜晏汐轻声说:“东西放地上,等会儿会有人收拾,你先出去吧。”

    姜晏汐也隐约看出来了,谢含章情绪没调整过来。

    其实第一次进手术室,难免会挨骂,老师的教导,要往心里去,又不能太记在心里。

    不过第一次嘛,被骂懵了也正常。姜晏汐不觉得这有什么,一助和二助也没觉得有什么。

    二助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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