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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昊望着那条委屈巴巴的上古妖兽，冷笑说道：“好了，你也别装可怜了。吞服了那么多蛟龙之属，你还委屈上了？”眼看九头蛇并未反驳，立春总算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竟然一直被他所欺骗。
他当即有些气愤地喝问道：“小黑，你是不是觊觎我那天河之水很久了？”
宋昊望着九头蛇讥笑一声：“它觊觎的，又岂是那天河之水？它真正要吃掉的，是你。”
“什么！这怎么可能！”立春忍不住惊呼一声。
宋昊冷冷看着那头上古妖兽，说道：“我给你两条路，第一，真诚追随立春，与它签订主仆契约，为它护道成龙。作为酬劳，我会为你寻求另一份大机缘。”
“第二，前往万妖谷，从此不再踏足人族地盘。你自己选吧。”
那九头蛇闻言，沉默了许久。
对于这两个选择，其实他都不满意。
第一个选择，自己一旦签订契约，与那个小家伙建立主仆关系，就算是主动放弃了真龙大道。
也就意味着，自己从此不可能成就真龙之身。
而第二个选择，代价就更大了。
万妖谷？那里虽然都是妖族，看似很适合自己的修行，但上面有着三大妖王压着，自己又怎么可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尤其是那位白帝陛下，修为世间最强的妖族，几乎已经将妖族大道的出口堵死。
其他妖族要想越过这座大山，那就是痴人说梦。
除非这位妖族至尊选择主动兵解，将一身妖族气运归还天地。
只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一时间，九头蛇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之中。
宋昊也不催促，静静等待着九头蛇的答复。
他之所以在九头蛇面前表现得如此强势，就是因为料定对方实力尚未恢复，九头蛇对自己依旧心怀恐惧。
过了许久之后，九头蛇微微抬头，看向了宋昊身旁的小家伙，口中发出嘶嘶声响。
宋昊淡然一笑：“你选择追随立春？”
九头蛇微微颔首。
“很好！只要你能帮助立春成就真龙，我必定为你寻求一份天大的机缘。”宋昊说道。
那九头蛇心中悲叹不已。
天大的机缘？能有多大？自己都不可能成就真龙了，其他的机缘还有什么意义？
只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面前的这位，可是当年登天一役中的那位弑神者啊，实力太过恐怖，气势太过惊人。
在此等强者的面前，除了屈服又能如何？
自己若是不答应，对方一怒之下，当真挖出了自己的妖丹，那可就万事皆休了。
它又怎会想到，此时的宋昊，根本没有诛杀它的能力，只是虚张声势的说辞罢了。
没办法，这九头蛇对于那位弑神者的恐惧实在太深，以至于令它在面对宋昊之时，出于本能地想要屈服。
“既然你选择追随立春，那吞噬龙气之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那就准备签订主仆契约吧。”
宋昊说着，轻轻拍了拍立春的脑袋：“愣着干嘛，还不快快收了这个追随者。”
立春如梦初醒，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随后便看到，一道红光闪过，立春的身前出现了一张红色卷轴，这便是妖族的契约之书。
双方一旦签订主仆契约，便会命运相关，形成羁绊。
主人修行有所精进，仆从的修为便会随之水涨船高。
可一旦主人身死，仆从也会随之殒命。
而仆从若是陨落，主人同样也会大道折损，却不至于身死。
望着那张飘到自己面前的契约之书，九头蛇稍作犹豫，随后口中喷出一道精血，射在那张赤色卷轴之上。
那卷轴红光闪烁，随后便燃起一道烈焰，瞬间化为灰烬，飘散在天地之间。
却见，立春的眉心之中，一道黑光一闪而逝。
而九头蛇每颗头颅的两眼之间，都多出了一道金色印记。
就此，双方主仆契约达成。
九头蛇化身为一名黑袍中年男子，来到了立春的面前。
“见过主人。”他态度真诚，恭敬行礼。
对此，立春明显不太适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宋昊摸了摸他的脑袋：“从此他就会为你护道，直到你成就真龙之身。”
立春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宋昊又转头看向九头蛇：“你大可放心，既然答应为你另谋机缘，那我绝不食言。”
那黑袍男子轻轻颔首，并不言语。
宋昊又问道：“你可有什么道号或是名字。”
黑袍男子声音沙哑，回答道：“我曾经偶然间遇到过一位老和尚，受过他的点化，那位大师为我取了个法号‘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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